闲绪悠悠萦浅昼。茗涩含咸,暗把愁丝逗。
回望彼岸烟光旧,瓣底潺湲皆损瘦。
绿影茫茫穿户牖?一川江水,载得离怀厚。
莫道情花随岁朽,直踏青云盈香咒。
全词以“闲绪”起,以“情花”终,从茶味逗愁、彼岸怀旧,到江水载离、绿影迷茫,最终落脚于对“岁月情花”的坚守。意象连贯,情感由浅愁渐至深执,于怅惘中见坚韧,余味悠长。
“闲绪悠悠萦浅昼”,闲散的思绪如丝如缕,在淡淡的白日里萦绕不散。“悠悠”写尽思绪的绵长,“浅昼”则以柔和的时光背景,衬出愁绪的不事张扬,却挥之不去。
“茗涩含咸,暗把愁丝逗”,“茗涩”是茶的本味,“含咸”却暗融了隐性的情绪,将味觉与情味相勾连。茶本是解闷之物,此处却成了“愁丝”的引信,“暗逗”二字极妙,写尽愁绪被不经意间触动的微妙,似有若无,却已萦心。
“回望彼岸烟光旧,瓣底潺湲皆损瘦”,转写“回望”之景。“彼岸”是心念之地,“烟光旧”言景色如昔,却藏“物是人非”的怅然;“瓣底潺湲”将“花生愁”具象化——花瓣轻颤,流水呜咽,连草木水声都染上“损瘦”之态。“损瘦”既是写景物的凋零,更是写心境的消瘦,愁绪已浸透眼中景、心中情。
“绿影茫茫穿户牖?”以问句写“绿影”的迷茫。“茫茫”状绿意的浩渺。“穿户牖”则写绿意穿透门窗,似在寻觅却无定踪,问句里藏着对“绿幽”的不确定与牵挂。
“一川江水,载得离怀厚”,江水本是无情物,此处却成了“离怀”的载体——“载得厚”三字,将无形的离别之愁写得沉甸甸,可见离情之深,已随江水漫溢。
“莫道情花随岁朽,直踏青云盈香咒”,“直踏青云”,将情花的生长推向高处,境界顿开;“长袂盈香”写衣袖间满是情花的芬芳,“咒”字是对深情的执念,似在默默祈愿:这份情花,纵经岁月,亦能在青云之上,香气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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