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她早已来过这里。”李砚攥紧剑鞘,脑海中闪过前世秘境里那抹染血的月白裙角。凌仙临死前塞给他的碎纸片,此刻竟与潭底青苔下的刻字重合:“血莲棋局,始于纯阳”。
暮色浸染群山时,李砚在山神庙遇见负伤的小乞丐。孩子怀里紧抱着只布偶,布偶绣着的莲花纹让他瞳孔骤缩——与血莲教徽记一模一样。
“大哥哥,救救我...”孩子咳出黑血,嘴角泛起紫斑。李砚嗅出是万毒门的“蚀心散”,立刻取出聚气丹碾碎化水。指尖触到孩子后颈时,忽然摸到枚凸起的胎记——竟是朵未完全绽放的血莲。
“你叫什么?”李砚喂下解药,目光扫过庙外渐渐逼近的黑影。孩子刚说出“小桃”二字,庙门便被毒鞭轰碎,七八个蒙面色影闯了进来,为首者腰间骷髅吊坠泛着幽光。
“交出血莲圣童!”毒鞭扫过烛台,火油溅在李砚脚边。他护着小桃后退,忽觉储物袋里的玉简发烫。抬眼望去,月光透过破瓦照在墙壁,竟映出若隐若现的阵纹——正是《焚天剑诀》里记载的“离火阵”。
“借你们的火一用。”李砚捏碎聚气丹,灵气注入阵纹。墙面突然爆发出熊熊烈焰,将毒鞭烧得滋滋作响。趁众人后退之际,他抱起小桃跃出庙窗,却在落地时瞥见对面树上闪过的月白身影——凌仙的金铃轻响,与记忆中秘境的濒死场景重叠。
“站住!”张启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李砚抱着孩子狂奔,忽觉小桃在怀中颤抖,竟从衣领掉出枚刻着“凌”字的玉佩。他心脏狂跳,这是前世凌仙贴身之物,后来随她葬入了惊鸿剑冢。
子时,李砚在山坳里找到废弃药庐。小桃昏迷前指着西南方:“莲花...姐姐说去那里...”话音未落,屋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。李砚掀开地板,竟发现通往地下密室的石阶,墙上火把竟自动亮起,照出满室药鼎——鼎中残留的丹渣,正是他前世苦寻不得的“逆命丹”材料。
“凌仙,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?”他喃喃自语,指尖抚过石壁上的刻痕。某处划痕特别深,隐约组成莲花形状,按下去后,暗格弹出卷羊皮书,第一页赫然写着:“血莲教圣女,乃纯阳宗弃婴”。
怀中的小桃忽然发出呓语,李砚这才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胎记已蔓延成完整血莲。远处传来纯阳宗的号角声,他咬碎牙,将逆命丹残方收入储物袋,取出那枚筑基丹——本打算留待冲击金丹的丹药,此刻却不得不提前动用。
“小桃,抓紧我。”他将孩子绑在后背,服下丹药的瞬间,丹田处的紫金色灵气骤然沸腾。当张启年带人踹开密室门时,看见的正是浑身浴血的少年,他指尖的剑气已凝成实质,在地面刻出半朵血莲。
“你竟敢修炼禁术!”张启年惊退半步。李砚却露出森然笑意,前世他被诬修炼邪功时,正是这个大师兄亲手折断了他的剑。此刻灵气暴走的剧痛中,他忽然听见脑海里响起凌仙的声音:“当血莲花开,执棋者需以身为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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