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微雨,沈清辞立在听雨轩的回廊下,看着院中被打湿的芭蕉叶,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——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,昨日竟被那庶妹沈梦瑶借故碰落,险些摔碎。
“小姐,沈梦瑶带着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来了,说是您偷拿了她的金镶玉步摇,带着人要搜咱们的院子呢。”青禾记脸怒容,急匆匆从外面跑来,气得脸颊发红。
沈清辞回眸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那步摇是继母柳氏特意给沈梦瑶的,现如今拿来让筏子,她们母女俩联手无非是想折辱她,再试探她此次回京后的底气。
“让她们进来。”她淡淡开口,转身坐回窗边的软榻,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。
沈梦瑶还没进门就趾高气扬地嚷道:“姐姐,我的步摇不见了,昨日只有你去过我的院子,那支步摇于我及其重要,今日若搜不出来,你可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!”
周嬷嬷更是仗着柳氏的势,两手叉腰,颐指气使:“大小姐,得罪了,还请配合,免得老奴难让。”
沈清辞放下茶杯,抬眼扫过两人:“搜可以,但若是搜不出来,该当如何?”
“若搜不出,我便给姐姐赔罪!”沈梦瑶笃定步摇被藏在了听雨轩,脱口而出。
周嬷嬷也附和:“老奴愿通梦瑶小姐一起赔罪。”
沈清辞颔首,示意青禾敞开房门任她们搜查。丫鬟嬷嬷翻箱倒柜,闹得鸡飞狗跳,却连步摇的影子都没见着。沈梦瑶脸色越来越难看,周嬷嬷也开始冒汗。两人互看了一眼。
“怎么?还没找到?”沈清辞轻笑,忽然指向沈梦瑶腰间的香囊,“妹妹的香囊看着别致,不如打开看看?”
沈梦瑶心头一跳,马上下意识捂住香囊,不料却被青禾上前一步拦下。沈清辞起身,亲自走过去,站在沈梦瑶面前,看着她的眼睛,手上却轻轻扯开香囊的系带,一枚金镶玉步摇应声掉落在地——正是沈梦瑶声称丢失的那枚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会在我这里?”沈梦瑶惊声尖叫,脸色惨白。
“妹妹昨日碰落我的玉镯,我不过是顺手将步摇放进你的香囊,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丢了东西。”沈清辞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如今看来,妹妹怕是记错了地方,反倒冤枉了我。”
周嬷嬷见势不妙,忙跪地求饶:“大小姐恕罪,是老奴有眼无珠,被梦瑶小姐误导了!”
沈梦瑶又气又怕,不甘心却也只能咬着唇给沈清辞道歉。沈清辞看着她狼狈的模样,眼底毫无波澜——这只是开始,柳氏和沈梦瑶欠她母亲的,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。谁也别想躲过。
而这一切,都被隐在院外的暗卫尽数禀报给了摄政王萧璟渊。书房中,萧璟渊看似玩世不恭地把玩着玉佩,听闻沈清辞的反击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倒是个聪明的丫头,不枉本王救她一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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