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张大妈只是气话,没想到,几天后,我接到了红姐的电话。
红姐的语气里满是憋不住的笑意,“妹妹,你猜我今天招了个什么宝贝进来?”。
我心里一动,故意问道:“谁啊?还能让你这么乐。”
“你那个前邻居,张大妈!”红姐在电话那头笑得直不起腰,“她真的来应聘保洁了!那张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,要不是走投无路,估计打死她都不会踏进我们这门。”
“哦?那你还真收了?”
红姐笑道,“当然收了!这么好的乐子,我怎么能错过?”
“我把她安排去负责男宾区的卫生间和包房的清洁工作。让她每天都好好看看,她宝贝儿子梦寐以求的‘花花世界’,到底是个什么样。”
我几乎能想象出张大妈穿着保洁服,拿着地拖,在那些充斥荷尔蒙气息的奢靡包房里,收拾着满地狼藉时,那张扭曲、屈辱又无可奈何的脸。
这对她来说,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“她儿子呢?”我继续问。
“李强?他没来。不过他妈都进来了,他还能跑多远?”红姐胸有成竹地说,“现在就靠他妈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养着,天天在会所门口晃悠,跟个孤魂野鬼似的。等着吧,不出半个月,他自己就得跪着来求我。”
果不其然,又过了大半个月,李强也终于熬不住了。
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上一顿饱饭,饿得前胸贴后背,整个人形容枯槁。
他堵在会所后门,找他妈要钱,母子俩为了五十块钱在后巷里拉拉扯扯,吵得面红耳赤,被会所的员工拍下来发到了业主群里,又引来一阵无情的嘲笑。
尊严在饥饿面前,一文不值。
在现实的逼迫和红姐手下人有意无意的“点拨”下,李强终于彻底放下了他那可悲的自尊,找到了红姐。
他,真的要来当男技师。
红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强,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她给他办了“入职”,安排了“岗前培训”,然后,让他上了岗。
他的第一个客人,是红姐为他“精心”挑选的。
一位在圈内以“出手大方、爱好特殊”而闻名的重量级富婆。
那天晚上,李强所在的888号包房里,传出了撕心裂肺、不似人声的惨叫。
而张大妈,恰好被安排在走廊的另一头,擦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。
她听到了儿子的惨叫,那声音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她扔下拖把就想冲过去,却被两个身高一米九的黑衣保安死死拦住。
“女士,这里是贵宾区,闲杂人等不能入内。”保安的声音毫无感情。
张大妈疯了一样挣扎,指甲在保安的手臂上划出血痕,哭喊着:“那是我儿子!我儿子在里面!你们放开我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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