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夫带着他的初恋来医院做产检时,我正卷着袖子在大厅角落和血头讨价还价。
“再抽400,价格按上次的加百分之二十,这钱我急着用。”
老张叼着烟,眯眼打量我苍白的脸:
“苏曼,你不要命了?上周才抽过300,你这样下去要出事的。”
“加百分之三十。”我说。
“成吧。”老张终于妥协,掏出现金数了数,“抽完去躺会儿,别真死我这儿。”
我接过钱,转身正好撞上陆砚那嫌恶到极点的目光。
他护着怀里显怀的女人,随手掏出一叠钞票狠狠砸在我脸上,
“苏曼,离了婚你还是改不了这副穷酸样,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?”
锋利的纸币划破了我的眼角。
钞票纷纷扬扬落在地上,周围人指指点点。
我没有反驳,只是弯下腰,一张张捡起那些钱,哪怕指尖因为过度贫血而控制不住地痉挛。
“是啊,我很缺钱。感谢陆总的慷慨施舍。您还有事吗?没有的话,我要去抽血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陆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,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:“拿着钱滚远点,别脏了柔柔的眼!”
我乖顺地点头,心里默默计算着,这钱加上我刚才卖血的钱,还够留住儿子三天。
三天后呢?
我不知道,也不敢想。
“柔柔,我们走。”陆砚搂紧林柔柔,转身朝产检通道走去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。
我攥紧手里的钞票,转身走进抽血室。
老张已经准备好了器材,看我进来,叹了口气:“刚才那是你前夫?”
“嗯。”
“够狠的啊。”老张摇头,“你也是,怎么不告诉他?毕竟也是他的儿子……”
“别说。”我打断他,躺上那张冰冷的躺椅,“抽吧。”
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,我闭上眼睛。
四百的血顺着管子流进血袋,体温一点点流失,眼前开始发黑。
耳朵里嗡嗡作响,老张的声音变得遥远:
“慢点起来……哎你这姑娘……”
我扶着墙站了很久,才勉强稳住身形。走出抽血室时,双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包里手机震动起来。
护工刘阿姨发来语音:“苏小姐,嘉嘉今天精神好一点了,问我妈妈什么时候来。我说妈妈去给你挣医药费了,他就哭了,说不要治病了,要妈妈回家……”
声音到这里断了,大概是刘阿姨也说不下去了。
我靠在墙上,仰起头,把眼泪逼回去。
不能哭。
嘉嘉还需要我。
走出医院大门时,傍晚的风灌进单薄的外套,冷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正准备去公交站,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。
车窗降下,陆砚冷峻的侧脸露出来。
“上车。”他命令道。
林柔柔不在车里。
我站着没动:“陆总有事?”
“我让你上车!”陆砚的耐心显然快耗尽了,“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我正要拒绝,手机突然响了。
周医生焦急的声音传来:
“苏小姐,嘉嘉突然高热惊厥,正在抢救,你快过来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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