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客厅站了片刻,我转身走向主卧。
衣柜门半掩,里面挂着男人的衬衫。
浴室里,摆着两套牙具,和一个剃须刀。
她口中“十年在等你”,原来是个笑话。
我转身离开,在路边拦下车赶往了市医院。
十年牢狱早就拖垮了身体,我不得不去检查。
无意间走到了肾病科所在的楼层。
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外,我停住了脚步。
门虚掩着,传出顾婉压抑的啜泣。
“静株,小哲这次急性排异能挺过来是菩萨保佑!可换肾的事情不能再拖了。”
“我知道!我知道!”沈静株的声音破碎不堪,“阿哲,你再坚持一下……”
透过门缝,我看清了床上那张却因病痛而凹陷苍白的脸。
是赵哲,我的远房表弟。
沈静株的青梅竹马兼同事。
顾婉焦急地拉开病房门,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。
“我去问问王医生,看有没有别的办法……”
直到高跟鞋声远去,我才重新看向那扇门。
沈静株泣不成声,颤抖着吻他的手指。
“阿哲,顾修远出狱了,他有健康的肾,他一定能救你!”
病床上,赵哲摇头,气若游丝道。
“静静,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为了挖猛料博名声进了毒窝,被他们注射毒品伤了肾;要不是你为了救我出来,帮我给他们通风报信,修远他也不用……”
门外的我,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原来,我十年冤狱的根源,都清晰地指向这两个人!
害我半生孤苦的受益者,现在堂而皇之享受着我的一切。
“阿哲,你别胡思乱想!”她低声安抚道,“我们当年那么做,也是为了拿到第一手真相,让更多人看见!”
“是他顾修远没本事护不住战友,他坐牢是罪有应得,是活该!”
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,一下下凿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接着,她又带着理直气壮道。
“保护人民、救死扶伤,不就是军人的天职吗?”
“现在,你是等着救命的老百姓,顾修远就该履行他的义务。”
寒意,从心脏最深处弥漫开来,迅速冻结了四肢百骸。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病房内,沈静株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我会尽快和顾修远复婚……”
她声音压低,带着狠意。
“配偶签字没人能拦!等他把肾捐给你,我会用余生补偿他,好好过日子……”
原来,这就是她大张旗鼓要求复婚的全部原因。
我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后退,脚跟撞上垃圾桶。
“哐当!”
“谁在外面?”,门内传来沈静株警惕的质问。
我滚出一声苦笑,转身快步离开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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