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有憎恶,有鄙夷,有幸灾乐祸,也有藏在角落里的担忧。
林薇薇坐在主席台上,双手交握放在腹部,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。
王振海靠在椅背上,居高临下地宣布着我的罪行。
“萧然!你私生活混乱,品行不端,致使女同学怀孕,事后不仅不负责任,还百般抵赖,甚至用谎言攻击受害者,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!”
他每说一句,台下的声讨就高涨一分。
“鉴于你毫无悔改之意,学校经过讨论,决定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
我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你还想狡辩什么?”
“我不想狡辩。”我环视全场“我只是想在学校对我做出处分之前,问几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快说!”
我转向林薇薇“林薇薇,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,是我的?”
林薇薇身体一颤,用一种被深深伤害的哭腔回答。
“萧然!你还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?如果不是你的,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这一切?”
“姓萧的!你别太过分!是不是男人!”
“很好。”我点点头,又看向王振海,“王主任,我想请问,根据我国法律,强奸罪如何定义?”
王振海一愣,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。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这跟你犯的错有关系吗?”
“当然有。如果我跟林薇薇发生了关系,而我又拒不承认这个孩子,那么我的行为跟强奸犯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……”王振海语塞。
“所以,我是在确认我的罪名。”
我往前走了一步,离林薇薇更近了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既然大家都认定我是个强奸犯一样的浑蛋,那我认了。”
台下一片哗然。
林薇薇也愣住了,她没想到我会突然服软。
“我认了。”我重复道,看着她的眼睛,“我承认,是我强迫了你,是我浑蛋,我不配当人。”
林薇薇的脸上浮现出狂喜。
王振海也松了口气,清了清嗓子,准备做总结陈词。
我却举起手,打断了他。
“道歉?下跪?退学?都可以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“但在那之前,王主任,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我死死地盯着他,也盯着他身边的林薇薇。
“请问,一个女人让另一个女人怀孕,犯法吗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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