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。
应春生脸色惨白,他沉默良久,又张嘴想说什么。
我打断他的话,
“应春生,你看北城现在的天气,像不像我捡到你那天?”
“我给你新生、给你名字、给你温饱,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?”
应春生的脸色越来越白,眼里好像在哀求不要再说了。
我无视,说完了最后一句,
“你走吧,不要让我后悔救你。”
这一句好像彻底把应春生击垮,他瘫软在地,
“阿若姐你别怪我。”
“我爸妈在我小时候一直吵架,吵到我8岁那年终于离婚,他们把我扔到一座陌生的城市自生自灭。”
“我就像流浪猫狗一样生活着,有人可怜我给我吃的,没人或者是碰到下雨天,大家都不出门我就挨饿。”
“那年冬天,雪特别大,我倒在雪地里,又饿又冷,我原本想着我死在漫天大雪里也挺浪漫的,可阿若姐你就像救世主一样,救了我。”
“阿若姐,谁让你救我!我活了过来就再也忍受不了被人可怜的生活,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冬天的冷,我只有去拼去抢,心才能稍微暖和一点。”
老羽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,
“阿若姐救你还救出错了!你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!”
我拍了拍老羽,等她平静下来后。
我转头看向应春生,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这个人。
我冷眼看着他,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,最终只是叹口气,
“可是再冷,你也不该用别人的血暖自己。”
“好自为之吧应春生,以后再见就当不认识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,宋临榆把大衣披到了我身上,搂着我往前走。
我没再回头看应春生一眼,只专注地感受眼前人的温度。
宋临榆被我看红了脸,不自在地转过头。
老羽指着我们头发上的雪,抓耳挠腮,
“那句诗怎么说来着?今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!”
我和宋临榆相视一笑,在心底悄悄种下一个白头到老的愿望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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