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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（第2页）
他愣住了，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在此时再次提出，并且如此坚决。
“你”
“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我是在通知你。如果你不愿意主动发布声明，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公开一切，包括你和林清风那个精彩的赌约。”
顾言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，他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虚张声势的痕迹。
但他失败了。
死过一次的人，还有什么可怕的呢？
“好！很好！”
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，“苏晚，你最好别后悔！没有顾家，我看你怎么在这个城市立足！”
说完，他摔门而去。
巨大的声响在病房里回荡，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眼泪早已流干，心也彻底冷却。
从这一刻起，苏晚已经死了，活下来的，只是一个要为过去的自己讨回公道的复仇者。
顾言深离开后，我没有再流泪。
哀莫大于心死，大概就是如此。
我开始冷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路。
虽然我的舞蹈生涯被苏雅毁了，但我这些年积累的人脉，
我对芭蕾艺术的理解、甚至我因伤退赛而获得的某些同情与关注
这些，都可能成为我的武器。
首先，我需要证据。
证明苏雅调换我舞鞋的证据，证明她以我的名义行贿的证据。
那间排练室，有监控吗？
通常是没有的，为了保护选手隐私。
但我记得为了记录排练状态，有时会架设运动相机或许
还有“行贿”的事情。
苏雅用的是我的名义，那她必然模仿了我的笔迹或者使用了我的印章。我的一些私人印章放在家里的书房
正当我凝神思索时，病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进来的人让我有些意外——是林清风。
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愧疚，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。
“晚晚”
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充满“悔意”，“我我不知道你会对不起，我真的”
看着他精湛的演技，我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是赌约完成了，想来确认一下“战利品”是否完好，还是顾言深派他来继续演戏，稳住我？
“对不起？”
我抬眼看他，目光平静无波，“对不起什么？对不起参与了赌约，还是对不起演技不够精湛，被我发现了？”
林清风的脸色白了白，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。
他走上前，试图握住我的手，被我冷漠地避开。
“晚晚，你听我解释那只是个玩笑，我没想到你会当真后来，后来我对你是真的”
“真的？”
我打断他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“林清风，收起你这套吧。你的‘真’，值多少钱？”
“五十万？还是一百万？顾言深给你的赌注，够你挥霍一阵子了吧？”
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，脸上的表情青红交错。
“滚出去。”
我闭上眼，不想再看到这张虚伪的脸。
“告诉顾言深，他的‘好意’我心领了。我们之间，到此为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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