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夜辰不想让她更伤感,牵起她的手:“我练习了很久的蛋糕,你有荣幸尝尝了。”“猪拱的手艺能吃么?”
季安安微笑,不动声色想抽开手。
“怕什么,你现在跟我哥已经离婚了……我难道不能牵你的手?”
北冥少玺坐在沙发上,碧蓝的眼沉沉盯著她,像一头阴沉的狼。
几天不见,他又添了几道新伤……
大boss心情不好就去健身房打架,伤痕累累不睡觉还不吃饭,铁打的人都熬不住。
季安安偷看一眼,北冥少玺穿著正式,拉碴的胡子剔了,干干净净。不像那天晚的狼狈,但骨子里的落魄藏不住。
……
电视里在播放著欢笑的VCR,半个月前的周末。
老爷子象棋玩输了耍赖,和北冥夜辰一人头上绑著一朵头花,输过的季安安则在唇上贴著两撇胡子。
北冥少玺不时指点著季安安下象棋,她输了的时候帮他善后。
‘少玺啊,你走开走开……别整天抱著媳妇,你看看你,都瘫痪成一张坐垫了!’
季安安走到哪,就被北冥少玺抱坐在哪。
他欣然乐意成为她的人肉沙发,并且自带各种打下手的技能……
不时给她剥个水果喂食著,拿毛巾擦擦她,给她松松肩。
老爷子对此颇为不满,‘你大爷爷我白疼了你二十多年,没见你这么孝敬我!’
……
季安安局促坐在沙发上,看著一帧一帧的VCR。
蓦然发现,每个周末的家庭聚会,都有欢声笑语。
她原本一直想逃离的恶魔城,是她寻求的温暖之家,他们早就把她当做了家人!
三个男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宠爱她,为什么她瞎了一样视而不见?
“爷爷呢?”季安安眼圈发红问。走之前遗憾没能见上老爷子一面。
“他还在国外治疗,病情稳定了。”北冥夜辰笑笑,“要是他在,你以为这个婚能简单离得了?”
北冥老爷口里答应著,根本舍不得她,死活都会耍赖留下她。
季安安吸了吸鼻子,三少爷递来纸巾:“舍不得,就留下来?”
季安安无助地摇了摇头,她留不下来了……
为什么人总要到失去的时候,才会发现那些温暖弥足可贵?
她真的好后悔曾经任性得只有自己的世界!
“那就随时来玩。”北冥夜辰别开脸,眼圈通红。
“季小姐,这花每一朵都是大少爷亲自为你做的。”维尔提醒。
季安安诧异,才发现佣人给她的玫瑰——是一种质地特别的绢折叠的永生花。
仔细一看,制作得并不精致,层叠簇拥在一起却美得不可方物。
维尔递给她彩带将花缠成一束:“离开的时候也带走吧,少爷制作了三个晚上,十足用心。”
北冥少玺受伤的手指缠著绷带条,握著方形酒杯,摇晃伏加特烈酒里的冰块。
他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,嘴唇猩红,眼神里的黑暗魔性在一点点勾出来……
痴狂地看著她,凝视她,刻下她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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