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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纪夫子回到纪家之前,都在宫中?”
“当真是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,上天让她离开了爹娘,却给了她更好的际遇!”
“这么看来,纪云烟的话真可笑,我记得当初,她还在春宴上护过纪夫子,说纪夫子在外长大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呢”
记得那时我刚和爹娘相认,在纪家住了一段时间。
大长公主的春宴我原不想去参加,爹娘更是担心我出差错,也不想让我去,我正好乐得自在,可纪云烟却先替我叫起冤来。
“母亲,姐姐从未参加过这种盛宴,若是不让她去便太可怜了,就让姐姐去吧,我定会好好照顾她,不让她出差错。”
可统计才艺时,她却偷偷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。
叫到我的名字时,又假惺惺替我说话。
“姐姐自小在外头长大,琴棋书画可能不太行,大家还是不要难为她了。”
就这样,我成了什么都不懂的粗鄙之人。
听到周围的议论,纪云烟羞得头都抬不起来,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感受到纪云烟瞪我的眼神,永宁挡在我面前,狠狠瞪了回去。
“表兄,你这国子监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,这种品行低劣的女子都放进来,依我看,该都赶出去才是。”
崔珩点头附和,“公主说得是,这样的人不配待在国子监。”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安敏和纪云烟被丢出了国子监,且永不允许再入学。
众人面面相觑,对我亦多了几分敬服。
能在宫中当女傅的人,才学又怎会差?
倒是纪国公府,错把鱼目当珍珠,错过了这样好的一个女儿,怕是要后悔莫及了。
晚间,我刚散学,小厮便气喘吁吁跑了过来。
“纪夫子,方才纪府派了人来,硬是把青菱姑娘给带走了,说让您回纪府一趟。”
我心头一跳,立马赶了回去。
刚踏进纪府,就看见青菱跪在一旁,好在没受什么伤。
纪云烟趴在母亲怀里,哭得委屈至极,一看我来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“云舒,你什么都不跟家里说也就算了,你妹妹好不容易去了国子监,就因为这么点小事,你就让她退学,她还如何抬得起头来?”
“你难道不知,被国子监赶出去的学子,外头没有学堂肯收吗?你这是毁了她一辈子!”
“今天我把你叫来,就是让你去跟崔祭酒说一声,再给云烟一次机会。”
我眉头紧缩,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。
“母亲可怜她,那我呢?毫无根据,纪云烟就造谣说我勾引崔珩,若非公主为我正名,如今我就已经身败名裂了。”
“若现在名声被毁的是我,您可也会为了我苛责纪云烟?”
母亲怔怔地看着我,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。
“自然可现在受苦的是云烟不是吗?你们是姊妹,母亲只是想要你们都能安然无恙。”
她咬了咬牙,似乎下定了决心。
“你若是不肯,从此以后便没我这个母亲,也别想再嫁到裴家!”
我心中苦涩,刚想说我不稀罕,裴砚却冲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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