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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绥带了桃花酥来找我,问我怎样才能原谅他。
我将桃花酥踩烂,告诉他,我要吃鱼。
于是,苏荷被下了药,控制不住地吃东西,一双手早已被磨的血肉翻飞。
我想起被鱼啃食的轻舟,亲手将一条腐臭的鱼送到她嘴边,她痛苦地吞下,死不瞑目。
陆绥吩咐宫人把苏荷丢进乱葬岗。
他叫人将宫里的荷叶池水抽干,遍地载上桃树。
他唤我:「阿琢,以后不会有人欺辱你了,我会好好爱你。」
我看着他,笑了。
不,有的,还近在咫尺。
我要让陆绥也尝到被欺辱的滋味。
我让人砍了新栽的桃树,尤其陆绥亲手种下的,砍的再也接不起来。
陆绥没有阻止,只是偶尔像傻子一样去接那碎成段的树。
「砍吧,阿琢,只要你高兴,只要你原谅我。」
一切都物是人非,他还没有赎完罪,我又怎会高兴?
我们之间横着是人命和羞辱,永远无解。
顾太医传信,闻筝正准备带兵进宫。
我遥遥望着宫外,放了一把火。
最后一批桃树在烈火中燃成灰烬,像我荒唐的情爱到此结束。
闻筝身披盔甲,跳进宫中,迅速给我解开散功穴。
他递给我一把剑:「阿琢,快跟我走!」
话音刚落,陆绥就愤怒地出现,和他缠斗在一起。
两人打斗的瞬间,我发现闻筝的左肩行动受限,挑准机会将剑送进陆绥胸口。
陆绥口流鲜血,死死拉住我的手。
「阿琢别跟别人走,求你」
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,看着他满眼乞求绝望。
我要他失去他所在乎的一切。
无论孩子,帝位还是我。
恭王和我巫桡山的人很快来了,王朝更替迫在眉睫。
我讽刺道:「陆绥,你所在乎的一切我可以拼了命助你得到,也能毫不留情的收回!」
「一开始是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种畜牲。」
我摘下沉重的凤钗丢到地上,跨上马背。
从此再无良德皇后,只有巫桡山的当家人夏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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