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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院作出了最终判决。
妈妈苏琴,因故意伤害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罪,数罪并罚,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。
爸爸赵勇,因遗弃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罪,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。
宣判那一刻,妈妈闭上了眼睛。
她的脸上没有恐惧,也没有绝望,只有一种平静。
爸爸在被告席上,看着妈妈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法警走过来,分别带他们离开。
两个人在法庭的过道上擦肩而过。
爸爸停下脚步,侧过头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我等你。”
妈妈的身体抖了一下。
她没有回头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两个人的背影在法庭里越走越远,最终消失在各自的门后。
旁听席上,有人在哭。
村民们低声议论着,有人叹气,有人摇头。
奶奶坐在最后一排,她的头发全白了,背驼得更厉害了。
她看着儿子被带走的方向,嘴唇颤抖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
法庭外,王莉站在台阶下。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,肚子已经平了。
有记者围上来问她:“王小姐,你打掉孩子了吗?”
王莉没有回答,她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,离开了。
从那以后,她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奶奶回到村里,一病不起。
她躺在床上,每天都在念叨:“是我害的,都是我害的。”
村里人来看她,她只是摇头,眼泪流个不停。
半年后,奶奶去世了。
临终前,她拉着村长的手说:“帮我跟小苗说对不起。”
村长点头答应了。
那个曾经被全村人羡慕的“万元户”家庭,彻底散了。
养殖场荒废了,院子里长满了杂草。
那个被木板盖住的地窖,再也没人敢靠近。
我飘荡在法庭之上,看着他们各自走向赎罪的未来。
妈妈会在监狱里度过十二年,爸爸会在监狱里度过四年。
他们会在各自的牢房里,日复一日地想起我。
想起我在地窖里拍打木板的声音,想起我在日记里写下的那些话。
我知道,我短暂的一生,像一块石头,砸碎了他们的旧世界。
也让他们学会了什么是爱,什么是责任。
或许,这就是我存在的,唯一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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