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低限度?”桑永的声音低沈,带著一丝嘲讽,“你知道系统判定的标准是什么吗?”
林暖暖的喉咙发紧。她当然不知道。这个该死的系统只给了她一个模糊的任务和不断减少的倒计时。
“我”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,“我以为你会有经验。”
桑永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弧度:“我不是系统的常客。”他后退一步,突然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,“脱衣服。”
“什么?”林暖暖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别想歪了。”桑永头也不回地开始整理床铺。如果那堆勉强算干净的布料能称为床铺的话,“系统需要的是皮肤接触。上衣脱掉就够了,背对背接触三分钟,应该能触发最低奖励。”
林暖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。理智告诉她这是最合理的方案,但身体却本能地抗拒著与这个陌生男人的任何亲密接触。
倒计时在她的视野中无情地跳动著:
“快点决定。”桑永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黑色T恤,露出精壮的上身。他的背部线条分明,几道狰狞的疤痕横贯肩胛,无声地诉说著这个世界的残酷。“我没兴趣欣赏你的犹豫。”
林暖暖深吸一口气,颤抖的手指抓住自己脏兮兮的衣角。她转过身去,闭上眼睛,猛地将上衣拉过头顶。冰冷的空气立刻贴上她裸露的皮肤,激起一片细小的颗粒。
“转过来。”桑永的声音比刚才近了许多。
林暖暖僵硬地转身,仍然闭著眼睛。她能感觉到桑永的热度,他就站在她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。
“背对背接触。”桑永重复道,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数到一百八十。”
当他的背部贴上她的时,林暖暖差点惊跳起来。桑永的皮肤出奇地热,像一块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石头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轮廓,以及那些疤痕粗糙的触感。
“一、二、三”桑永开始计数,声音平稳得不带任何感情。
林暖暖强迫自己放松,但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的背部与桑永产生微妙的摩擦。一种奇怪的温热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,与她内心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。
数到七十三时,桑永的身体突然绷紧了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他压低声音道。
林暖暖立刻睁开眼睛,恐惧像冰水一样浇下。她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叫喊声。
“是掠夺者,”桑永迅速拉开距离,抓起自己的T恤套上,“他们找到这里了。”
林暖暖慌乱地抓起自己的衣服,手指却不听使唤,衣服掉在了地上。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,伴随著门板被撞击的闷响。
“没时间了。”桑永一把抓起一个背包,另一只手握住林暖暖的手腕,“后门走。”
他们刚冲到后门处,前门就传来一声巨响。林暖暖回头瞥见三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,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被桑永打晕的那个,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“在那儿!”那人咆哮道,眼中燃烧著复仇的怒火。
桑永猛地拉开后门,将林暖暖推出去:“跑!别回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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