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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husiwei 2023-01-05 10:01:07 21
他拉着柳烟烟的手站在堂中,口中掷地有声:「我和烟烟从小一起长大,如今她父母兄长俱亡,孤苦无依,我不忍心看着她受苦。
「当日柳兄临终之前将烟烟托付给我,我既然答应了,就要说到做到。」
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呵,是好兄弟,你能睡了人家妹子?只怕柳兄听了这话,要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。
见我沉默,他继续道德绑架我:「晴华,你也不想柳兄九泉之下不能安息吧。」
我继续沉默。只要我没有道德,你就绑架不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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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烟一席话实在感人肺腑,在场众人无不动容。
果然,沈清河大为感动,眼泛泪花。更坚定了心中所想:「我要将烟烟抬为平妻,望母亲成全。
「若母亲不同意,我便只能与晴华和离!」
大家纷纷向我投以同情的目光。
「胡闹!」老夫人一听,气得青筋直冒,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向下掼去。沈清河不闪不避,任茶水湿答答淋了一身。
见老夫人暴怒,沈清河一咬牙下了一记猛药:「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骨肉,说不定是侯府长孙,断不能委屈了我的孩儿。」
此话一出,如同一记惊雷,炸的众人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我端起茶杯,撇去浮沫,喝了一口茶,仿佛在看一场好戏。
果然,老夫人眼中的怒气开始散去,心里开始动摇了。
她慢慢开口道:「你们先回去吧,这事再好生商量商量,清河留下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」
沈清河应下,我和柳烟烟行礼告退,各自回了院子。
2
刚走到廊下,便听到屋里传来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声音:「儿啊,以后切莫再提和离的话,除
了晴华你上哪去找家世好,嫁妆丰厚的人家。
「我们府里不比从前,一切开销用度还需要晴华的嫁妆铺子帮衬,再说,你在朝中也需要将军府的提携。
「你喜欢那柳烟烟,便抬进府来做个姨娘就是了,什么委屈不委屈的,等以后诞下麟儿养在主母名下,又有了嫡子的前程,又能继承她的嫁妆,岂不是两全其美?」
我自幼跟着父兄习武,耳聪目明,屋内的对话自是一句不落地听在了耳中。
我差点气笑了,当年老永安侯爷还在世时,曾救了祖父一命,彼时永安侯府已日渐落寞,老侯爷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不成器的,为了延续家族的荣光,特地向将军府求亲,祖父为了报恩,便把我许给了老侯爷的孙儿沈清河。盼着两家互相提携,百尺竿头更进一步。
如今看来,祖父的一番心血终究是错付了。这一家子的豺狼虎豹,既要借我家的权势,又要谋划我的嫁妆,还要睡别的女人?算盘打得真是响啊!
一年前,当时的永安侯沈清河的父亲沈岳病重,药石无医,最大的心愿就是想亲眼看着独子沈清河成亲。
永安侯府便跟我父亲商议,希望我们能早日完婚,好全了沈侯爷的心愿。
就这样,我嫁进了永安侯府,等沈侯爷过世后,爵位就传到了沈清河头上。
嫁进来后我才知晓,偌大的侯府竟然是座空壳子,沈侯爷在世时最好面子,时常挥霍无度,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庄子已被卖得七七八八,连成亲时给的彩礼,还是老夫人卖了几个嫁妆铺子才凑来的。
沈清河在朝中领着闲职,一个月的俸禄才十几两银子,府中的一切开销用度,不过就是靠几个铺子的收入撑着,早已入不敷出。
我进门的第二天,老夫人便将府中的中馈交给我管着,人人都夸赞我好福气,婆母宽厚大度,
早早地把掌家权交给我。只有我心里明白,交出掌家权不过是因为府中过得艰难,需要有人出面填补窟窿。
不过我也不甚在意,只要我过得舒心,花些银钱又何妨?
至于沈清河,我并不爱他,嫌弃他瘦弱无力,没有半点男子汉气概。
他也不喜我,觉得我脾气暴躁,不够温婉贤淑。
所以成亲一载,我们并未同房。
最终,老夫人拍板把柳烟烟抬进府中做了姨娘。一顶小轿抬进了侯府,给老夫人和我磕头敬茶,又置办了一桌席面,大家一起吃了顿饭,给府中下人各自发了赏钱,就算正式过了门。
据丫鬟来报,沈清河日日与柳姨娘如胶似漆,形影不离,腻歪得很。
我无暇他顾,这几日忙着整理铺子和田庄的账目,把手头上和账面上的现银全部换成银票存到钱庄。又暗中吩咐贴身丫鬟红玉清点我的嫁妆,同时停了府中各处的补贴,一切吃穿用度都按公中的标准来。
3
我料到府中最近不会太平,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
这日一早,柳烟烟在丫鬟的伺候下起了身,同沈清河一道用早膳。丫鬟仆妇提着食盒鱼贯而入,把盒内的吃食摆上桌。
她挽起袖子,娇俏地笑着:「夫君,妾身伺候你用早膳。」
陈清河笑着应了,俩人你侬我侬,好不惬意。
早膳是小米粥配刀拍黄瓜和麻油榨菜两个小菜,并一碟子葱油花卷,再加一盘桂花米糕,除此之外再无半点荤腥。
柳烟烟一看,不悦地问:「怎么早膳如此简单?我要的金丝燕窝呢?」
贴身丫鬟春梅一脸气愤:「姨娘,大厨房的人说今日只准备了这些,燕窝吃完了还未采买,我看啊定是有人嫉妒姨娘得宠,故意使绊子呢!」
这时柳烟烟已迅速包了两眼泪,委委屈屈地看向沈清河:「侯爷,这府里的下人哪有这个胆量,定是有人指使。
「倒不是妾身想吃燕窝,只是听说有身孕的妇人吃了燕窝可使腹中胎儿身强体壮,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儿着想啊……」
沈清河只得安慰到:「烟烟,你先忍忍,我倒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捣鬼!」
到了中午,厨房送来的是丝瓜炒蛋、凉拌鸡丝、清蒸鲈鱼,外加一碗白玉汤。
晚膳时分,送的是虾仁豆腐,清炒白菜和凉拌莴苣。
沈清河再也忍不住了,看着一桌的清汤寡水,大发雷霆:「把厨房的管事叫来,如此欺主的奴才乱棍打死也不为过!」
很快,厨房管事陈妈妈便来到了梅园,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她自然知道侯爷传唤所谓何事,可是她一个下人,也是拿钱办事,无钱寸步难行啊。
沈清河指着桌子上菜色:「陈妈妈,我念着你是府里的老人了,你老实交代,是受了何人指使如此克扣府中膳食?
「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侯府也容不下这等刁奴,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吧!」
陈妈妈闻言,心中叫苦不迭,只能硬着头皮回答:「侯爷息怒,并不是奴婢克扣膳食,也无人指使,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」
她战战兢兢,一咬牙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。
「实在是府中拨的银钱太少,一个月只有两百两银子,每日要采买新鲜瓜果蔬菜,粮油米面,实在是不够啊!不得已,才削减了主子门的菜色。」
这下轮到沈清河面色铁青,才两百两?如何可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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