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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nghua 2022-12-13 16:24:48 109
什么叫恶人先告状,我算是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。
只是我还没有开口解释,沈恪忽然就拔出枪,顶着我额头。
「现在杀了你,是不是就不会给我添麻烦了?」
他的语气一如既往云淡风轻,带着些微笑意。
但从那双漆黑如寒星的眼睛里,我意识到,他是认真的。
短暂的一秒钟寂静后,我闭上眼睛,嗓音颤抖:「你动手吧。」
「杀了我,你们结婚后的确就不会有麻烦了。」
抵着我眉心的枪管移开了,我缓缓睁开眼,看到沈恪莫测的眼神:「……穗穗。」
我把发抖的手背到身后,含着眼泪笑:「反正不听话的小狗,换一只也好,不是吗?」
沈恪不说话了。
明亮的灯光下,他直勾勾盯着我的脸,那双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在一点点褪去,又有新的情绪渐渐涌上来。
良久,他把枪插回腰间的枪套,站起身。
一只手落在我发顶,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。
「不是小狗,是哥哥的穗穗。」
贴着头顶的体温如此温暖,闭上眼睛的一瞬间,我真的希望他是沈应星,他没有失踪,我也没有被拐卖到这种地方。
就好像十四岁那年,他买到糖炒栗子,平平安安地回了家,还坐在桌边,一颗颗剥好递过来。
「吃完早点睡,明天就是运动会了,看哥哥再多拿几个第一名的奖状给你。」
可睁开眼。
手背贴着冰冷枪械。
眼前的人是沈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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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沈恪就走了。
他和刀疤脸的合作很顺利,目前已经有两批新型毒品通过新旧两条路线运入国内,加起来有上百公斤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一批正处在生育年龄的女人,也被陆陆续续地,秘密带入境内。
贩卖人口和毒品,这种事在他言谈间,仿佛不过一桩稀松平常的普通生意。
而岑露,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找过我。
只是每次遇到,总是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瞪我。
我多少能猜到,她告了状,沈恪专门回来一趟,却没把我怎么样,她心里的不满应该已经到达了顶峰。
那天下午,我在花园里画画,不小心弄掉沈恪送我的耳环。
天黑后,我摸到空荡荡的耳垂,转身去院子里找。
却撞见岑露在地下室旁边打电话。
大概是因为别墅这边还有沈恪的人,她把嗓音压得很低:「不行,我要四成。」
「开什么玩笑?你明明知道沈恪手段有多恐怖,留在他身边要冒多大风险……谁?!」
她猛然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,警惕地挂了电话。
我藏在一二楼之间的天台上,一动不动,猛然意识到什么,便一点点往回爬,从窗口翻进去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卧室。
刚在被子里躺好,岑露就开门走了进来。
她盯着我冷笑一声,什么也没说,转身出去了。
几天后,沈恪又回来了一趟。
到他面前,岑露又摆出了那副柔弱易碎的样子。
只是吃完饭,她忽然对着我发难了。
「阿恪……」
她咬了咬嘴唇,盯着我看,「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,她有可能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吗?」
沈恪抬了抬眼皮:「嗯?」
「前两天我出门买花,正好撞见她在给一个男人递信,厚厚的一叠。」
岑露泪眼朦胧,「刚才你说,你和阿瓦尔第三次把货运出去的时候,遇到了问题,我想……可能有内鬼。」
阿瓦尔就是刀疤脸的名字。
沈恪的目光转向我,手也扣在了腰间的枪套上:「是吗,穗穗?」
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,眉骨微高,专注盯着人看时,深邃得像是夜空寒星,好像能看穿一切谎言。
我愣愣地看了他手里的枪几秒,忽然笑了。
「是,我的确给了人厚厚一叠纸。」
我轻轻说,「是画。我画了一些你,想让人把它们裱起来,送给你。」
「胡说八道!」
岑露尖叫一声,于是我又看向了她,
「出卖你的人,是她,我听到她在和人打电话,说留在你身边很危险。」
「胡说!胡说!你在挑拨!」
眼看沈恪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深,眼神却越来越冷,那很明显是危险的讯号,于是岑露尖声叫着,猛地朝我扑了过来。
动作间,她指间有雪亮的刀光闪过。
「你以为说这种假话有用吗?你知不知道我和他认识了好多年,当初我说不喜欢他身上的伤疤,他就……」
砰的几声巨响。
一串子弹准确无误地射进了岑露太阳穴,那张娇美的脸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,鲜血混着脑浆喷溅出来,洒了我满头满脸。
当啷一声,她手里的匕首落了地。
而她也倒了下去,脑袋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。
鼻腔里被浓重的血腥味充满,甚至连睫毛上都挂着黏稠的红白混合物。
而在我模糊的视线里。
沈恪放下手里的枪,面色如常地踩着满地鲜血,一步步走过来。
他未婚妻的尸体,被他像垃圾一样踢开。
而他只是看着我,用指腹擦去我眼皮上沾的东西。
「我的小狗,吓到了吗?」
我的大脑分明已经停止了思考,可嘴巴却仿佛不受控制般吐出一句:
「……她说,她不喜欢你身上的伤疤,你就,你就做了什么?」
沈恪看着我,不说话。
那个瞬间我分不清,他的眼神究竟是温柔还是残忍。
只听到他微哑的声音:「没什么。」
「你做了什么,说话啊!?」
然后那枪管再一次,对准了我的额头。
「穗穗,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,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?」
他轻笑了一声,「一只狗,有什么资格跟她的主人这么叫,嗯?」
我还想再说点什么,可眼前骤然一黑,就昏了过去。
8
我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。
梦里,没有任何意外发生,我和沈应星顺顺利利念到了大学。
我如愿以偿读了美院,而他也以全校第一的成绩,考进了他最想去的那所高校。
寒假一起回家,路过城北那家店。
沈应星让司机停了车,转头问我:「要不要吃糖炒栗子?」
「要!」
我欢快而清脆地应声,他就推开车门下车,往店面的方向走去。
可这时候,路口忽然拐出来一辆白色面包车,路过他时减了速,接着一只手伸出来,猛然把沈应星拽了进去。
那辆车加速从我们车旁呼啸而过,交错的一瞬间,我与车内一双带着冷然笑意的眼睛对上。
那是沈恪。
……
睁开眼,我躺在柔软的被窝里,头发和脸颊干净清爽。
沈恪坐在床边,第一时间就低下头看我。
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睛,在观察着些什么。
「……你别信岑露的话。」
我哑声说,「那些画很快就装裱好了,到时候我可以亲自带你去拿。」
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温柔:「我知道。」
「别墅里有我的人,她和阿瓦尔的人秘密联系了好几次,我都知道。」
沈恪唇边噙着笑,「只不过想看看,他们打算做到什么程度,又收买了多少人而已。」
我舒了口气,却又忍不住疑惑:「不过,我怎么会突然昏过去?」
「是岑露把你迷晕的,不过没关系,我已经杀了她。」
沈恪面不改色地说完,又起身,让医生进来给我检查身体。
从他们的对话中,我才得知,这已经是我昏过去后的第四天了。
医生收起听诊器,低头写着药单:「没什么大碍了,只是还有些低烧,再吃两天药就没事了。」
他走后,沈恪见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,挑了挑眉:「怎么了?」
「为什么我总觉得,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……」
我用手腕内侧轻轻顶了顶太阳穴,然后就立刻被握住了。
「没忘记什么。」
沈恪说,「你还发着烧,睡一觉就没事了。」
果然如那位医生所说,两天后,我退烧了。
但因为病了这一场,我又瘦了一大圈,看上去有种形销骨立的苍凉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沈恪会把我抱在怀里,摸着我后背突出的骨头,叹息一声。
「小可怜,怎么连一点肉都养不出来。」
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某些事情上格外听话,让他觉得我已经彻底被驯服了的缘故。
我能察觉到,沈恪对我的态度,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。
最近,他待在这栋别墅的时间多了不少。
通过岑露的死,沈恪揪出了身边的内鬼,不知道和阿瓦尔谈了些什么,他们的合作,变成了由沈恪完全主导的局面。
他实在是个很会把握时机,手段又够狠的人。
据说阿瓦尔看到岑露那具连脑袋都变得四分五裂的尸体时,说话语气都谨慎了不少。
「岑露到底是什么人呢?」
我坐在画架前,看着不远处作为模特的沈恪,认真地在画纸上勾勒出他脸颊的轮廓。
他两条长腿交叉,侧支着脑袋,看我的眼睛里透出几分笑意。
是一个非常放松的慵懒姿态。
就着这个姿势,他告诉了我岑露的来历。
「我的……恩人,岑老大的女儿。」
他手上的这些势力和地盘,有一半来自于岑露的父亲。
当初,岑露的父亲本来是拿他当得力助手培养的,结果后来见他服众,反而心生忌惮,设了个局想杀他。
「结果被我一刀割断了喉咙,连他带过去的人手和武装,也一并收下了。」
沈恪的语气闲适而从容,就像是在谈论天气般习以为常。
末了,他看向我,弯起眼睛:「穗穗怕了吗?」
我诚实地点点头:「怕。」
他反倒露出很愉悦的表情,身子微微前倾:「别怕,哥哥不会那样对你的。」
「……」
我垂下眼,笔尖在调色板上蘸了蘸,「你坐好,不要乱动。」
9
沈恪的画像画好后,之前送去装裱的那些画也通知我去取了。
沈恪专门空出一天下午,陪着我一起去拿。
一幅幅翻过去,他唇边的笑容愈发加深:「穗穗画了很多我和你。」
我轻轻应声:「因为被卖到这里之后,我只认识你。」
这些天相处下来,我已经发现了。
只要我听话,不反抗,甚至时不时撒个娇,沈恪就会对我越发好。
而过去,沈应星反倒喜欢我被他宠得骄矜,甚至脾气都变坏了的样子。
时间越长,我越觉得,除了那张相似的脸,他们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。
所以回去的路上,我主动跟沈恪提起:「我以前有一个哥哥,和你长得,真的很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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